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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……电话铃声响起,小史跳着单脚进房里去接电话。

「喂?丽文吗?」房里这支电话目前只告诉丽文而已,所以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会打来。

「对呀,是我。小史啊,听说你今天要去拆石膏,要我陪你去吗?你一个人叫出租车不方便吧?」丽文问着。

小史卷着电话线,害羞的说:「丽文,不用麻烦你了,阿严说他等会儿要载我去。」

「哟!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哦?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?小史,我是你的好朋友耶!你太不够意思了。」丽文瞪大眼好奇的追问。

完了!听丽文说话的口气,就知道她头上的八卦天线一定又长出来了。

「我们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,我们之间没有什么,只是很单纯的朋友,是他叫我这么称呼他的,而且这样叫他也没什么不对啊,已经是朋友了,难道你还要我继续叫他总裁吗?那不是更奇怪。」小史急忙心虚的辩解。

「嗯,不是就好,记得吗?我说过总裁很花心的,你可千万别陷进去了喔。」丽文切切的叮嘱。

小史努力抑制沮丧的心情,自我调侃:「怎么可能嘛!你也太抬举我了吧?我长得清秀有余美丽不足,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,阿严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?」

虽然已经太迟--她已经爱上他了;但这是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单恋,连开始都不可能了还说什么结束?所以自己的心情再说出口也没什么意义了,而且说了也只是徒增丽文的烦恼而已。

「本来我是不担心的,可是现在你们朝夕相处,难保……」丽文欲言又止。「小史,说真的,我也不是认为你配不上他,只是他实在太花心,爱上他的人,到最后是注定要受伤的。相信你当他的秘书有一阵子了,对他处理感情的态度也一定很了解了吧?」

「我不想看到身为好朋友的你受到伤害,你了解吗?」丽文彷佛由她的说话音调中听出了一点端倪,努力的劝着小史。

「嗯,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上他了怎么办?我是说如果……毕竟阿严是一个很难让人不爱上的人。」小史试探的问。

「那、那我只好祝你好运喽…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而已……」丽文小心试探。哎,这朋友真让她放不下心。

「这当然只是开玩笑的。」是玩笑才怪!小史的眼眶边悄悄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。

小史深吸一口气,用轻快的声音说:「嗯,时间差不多了,等等要去拆石膏了,我先不聊了喔,改天再约你出去喝个茶。」

挂断电话,静静的坐在床边努力的平复情绪后,小史单脚跳着到客厅去,突然看到唐士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心里突然一紧,他应该没听到刚刚她所说的话吧?仔细观察他平静的表情,她的心微微忐忑。

「阿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,我怎么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?」小史试探的问。

「我刚刚才回来,才刚坐下就看到你从房间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。」唐士严耸耸肩,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隐藏内心的震撼。刚才无意中在门口听到小史说喜欢他时,顿时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彷佛飞在云端,感到无限的狂喜。

他该怎么办?继续装作不知情?看来小史好像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,那还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。而且他怕万一被小史知道他听到了,他会不知道该如何去响应她的感情。

小史松了一口气,随即跳进房间里。「嗯,那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东西,等等从医院拆完石膏回来后,就可以搬回公寓去住了。」

「小史,你不继续住这里吗?既然住得好好的,为什么要搬?」唐士严跟进小史的房里,诧异的问。

她一脸理所当然。「可是,之前是因为我受了伤行动不方便,实在是不得已才留在这里打扰你的,现在我的伤好了,怎么可以再继续麻烦你?」

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,你租的那个地方好像没有装冷气,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了,你如果住我这里会比较舒服。」他不想让她离开。

小史一脸犹豫。嗯,她一向怕热,他这句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里、搔到她的痒处了。

「而且我想过了,既然现在秘书工作已经有人接替,所以你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。如果你同意的话,我希望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当我的管家,而且相信窗口的黄金葛也十分喜欢你的照顾。」唐士严指着窗边朝气蓬勃的黄金葛,热切的看着小史,试着挽留她。

看到小史有点动摇的样子,他再接再厉的继续进行游说工作。「你如果肯留下来,所要做的工作就是整理家务和负责我的三餐,你说怎么样?薪水的话我不会少给你的,也不算你房租,比你住外面还要划算吧?」

小史考虑半天,终于回道:「好吧!反正这些都是我喜欢做的事,而且不算房租。要到哪里找到这么好的工作?如果我拒绝的话,就未免太笨了。」

原以为拆了石膏后两人就要各分西东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交集,但如果当他的管家的话,就可以继续和他相处……

但是她再留下来,也只是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渊而已,想到这,小史的心情又酸又甜。即使如此,她的心还是快乐的鼓动着。

第八章

手提几个沉重的大袋子,小史吃力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开门。

映入眼帘的一片黑暗让她感到困惑。

咦?这么晚了阿严怎么还没回来?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下班,坐在客厅看电视了。

「别开灯。」正要打开电灯,突然从沙发上发出低沉喑哑的男声。

小史往声音来源望去,只看到红色微亮的烟头伴着烟雾袅袅。摸黑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厨房后,她来到沙发旁。

「阿严,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」她轻柔的询问有点不对劲的人。

见他没有回答,她也没再多问,安静的坐到他身旁脸转向他,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
今早起来看到他时,他反常的面无表情,甚至连招呼都懒得和她打。她也没多问,单纯的认为他有起床气或是作了恶梦。

没想到才去超市买一些菜回来,就看到他一个人神情郁闷哀伤,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。

没有预警的,他突然转身用强健的双臂紧拥住她,头埋在她胸口闷然不语,像个无助的孝般寻求大人的安慰。

她被这个突来的拥抱吓了一跳,红着脸正要推开他时,隐隐听到阵阵的哽咽声从她胸前逸出,胸口感到微微的湿凉。原本要推开他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,她慢慢的一手轻拍他的后背,一手抚着他的头发,默默的安慰他。

很难想象,向来顶天立地、强韧如坚石,彷佛什么都打不倒的他,竟会哭得像个无助孝般惹人怜惜。

「怎么了,阿严?」继续用手温柔的抚摸他,她小声的问,深怕惊吓了此刻这个极脆弱的心灵,耐心的等他回答。

「……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。」过了一段时间,哽咽声慢慢缓了下来,他双臂抱得更紧。

「嗯,你很想念你的母亲吗?」小史手上玩着唐士严微卷的头发,眼前的人就像受伤小鹿般的,让人必需小心对待。

「不,我才不可能会想她,我恨她!」言不由衷的闷声说。

小史静静的听,安慰的拍拍他的背。

唐士严开始诉说:「记得小时候,法国望族出身的母亲是那么的娇弱、温柔、美丽,就像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贵兰花。我的父亲在留学期间和她相识,虽然他是台湾人,但是终于排除万难,进而相爱结了婚。」